从未想过这一生还能见到hping,此时的我已然老去,脸色暗黄,黄褐斑遍生,上了许多粉,仍然看起来憔悴不堪。hping额头上有明显的皱纹,也很憔悴,大热天穿着长袖衬衫和西装外套。我们都没有预测到这场突然的相遇,所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。在深圳的繁华中,我们终于认出对方,竟然无语,因为改变太大,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也许想回避,不约而同地建议联系其他的同学。
驱车两个小时,我们去珠海看望另一个女同学,是我最好的朋友。一路上,我们不敢提从前的事,都聊一些无关的事。我们三人去海边散步拍照,去骑三人自行车,坐在海边的草地上,回忆读书时的旧事,多么开心!
就象做梦似的,我们简直不愿去想是真还是假,有说不完的话和笑,有我最爱的两个人在身边陪伴我,我在想,哪怕下一刻突然死去,我也会带着笑容,毫无遗撼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已是夜晚,我们还坐在新天香园喝茶,外面已下起雨,滴滴嗒嗒,那么欢快,就象我们此时的心情。
夜宿拱北工业园对面的生活区,hping将就住在发霉的旅馆,我住在好友的出租房里,干净而安静,屋外的布谷鸟和青蛙鸣叫那么悦耳,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,这一夜睡得特别香,连梦都没有做。
次日一早,告别好友,与hping赶向罗湖口岸。一路上,我们已预感到要分别,难舍之情再也无法压抑。我们讲起彼此这么多年所经历的酸甜苦辣,讲到当年我们的青涩爱情,感慨命运的摸弄。在高速路上急驰,却讲这些疼痛的往事,一切好恍惚。
终于赶到罗湖口岸,已是11点半了,接的人说要到3点才到。
我说:“hping,你回去吧。”
他说:“没事,我陪陪你。”
我欣喜地说:“真的吗,其实我也希望你能再陪我一会儿。”
地下二层停车库,我们慢慢往上走,我冲动地挽住他手臂,将头靠在他手臂,仿佛所有的浮尘都落在地上,心里顿时装得满满的。我闭上眼睛,不想从梦里醒来。直到阳光射在我身上,我睁开眼睛,hping紧紧夹着我的手,没有作声,眼神柔柔的,我多年的坚强立刻全部溶化掉。
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点了吃的,在等候的时候,我们依靠在一起,双手缠绕,hping抚摸着我的脸,静静无语,店里正播放着伤心的离别曲,应了此时的心情。我吻着他的手,闻着他的气息,忽然明白这么多年来如此孤独,就是因为缺少了另一半,此时才感觉多么完整幸福。
饭也吃不下,想到刚见面就要分别,这一腔热情再也难以控制,我们去开了房间。
就象梁山伯说:“乱就乱吧……”这一切无以言表,只有冲动才能让我们的心不再受煎熬。家庭、责任啊,好友的劝告,都抛一边吧,我是一个女人,正常的女人,缺少爱的女人,唯一最想念hping的女人,我欠他的,我在去旅馆的路上,足足想出一百条理由,来逃避负罪感。
在那个窄小的旅馆里,我们吻得不想分开,我一遍又一遍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,沉醉在快乐中不愿醒来。
终于还是回来了,我常常失神,去想hping柔柔的眼神,独自痴痴的笑。
但是听好友说,hping家的母老虎发威了,闹得不行,他只能装糊涂。
而我回来后,生活从此波澜不惊,hping,今生欠你的,我还清了,请你不要再挂念。